一只鱿鱼

冰与火之歌/权力的游戏,啥cp都萌。all席恩主throbb,最近磕thjon。

[权力的游戏/冰与火之歌][thjon]临冬事 10

*ooc预警。

*剧设/书设/私设均有。


太狗血都是我的错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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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:席恩

 

自史塔克大人走后,坏消息如雪片一般落下。

先是尚未苏醒的布兰差点遇刺,那时凯特琳夫人尚在他的床边,并为此受了些伤。这场事件也让她明白了自己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下去。

母亲为寻找一连串灾难的真相而离开临冬城后,罗柏变得更加寡言了。他在极短的时间里接手了临冬城的大小事务,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成长着。

再是乔里的死亡。艾德大人的随从在君临的大街上被杀,本人的腿也被打断,凶手则是兰尼斯特家的弑君者。

“当然是召集封臣,让小猫们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。”席恩这样对罗柏说。

“我们真的要发动战争吗?”

“你弟弟的腿和你父亲的腿,恐怕永远不能恢复了。而它们都是拜兰尼斯特所赐,继续忍气吞声下去,史塔克的荣誉何在?”

罗柏用一支一万八千人的劲旅回答了他。

可战争终究不是临冬城中的滚铁环游戏,虽然他们叫兰尼斯特吃了不少苦头,但也为此付出许多代价。损兵折将倒是其次,艾德·史塔克的死无疑对罗柏打击最为巨大。

他与罗柏商议决定,回家寻求父亲的支援。作为交换,父亲可以得到一顶王冠,而他从此将不再是临冬城的人质。凯特琳夫人当然十分反对这件事,但碍于罗柏的坚持,她也没有再说什么。

临行前夜,罗柏到他房中与他告别,两人坐在火盆旁谈至深夜。席恩知道此行一去,他便成了铁群岛的席恩王子,二人也会面临长久的分别,以后也鲜少能有见面机会。

“席恩,我不想娶那个佛雷姑娘。”

“嗯?”席恩向来对姑娘有关的话题最感兴趣。

罗柏看向他的脸,眼中满是犹豫,“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,我们也没时间谈一谈……”他语气带着迷茫,“我想……你对我,是有一些……特殊?你知道的,你知道我想说什么。”

席恩低下了头。

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,也不想去想。

爱并不总是明智的,席恩在心中默念,它往往会将我们引向愚行。

罗柏当然是特殊的。此生给予他温暖的人并不多,罗柏恰巧是其中一个。席恩从不怀疑自己多么的喜欢罗柏,可他也曾喜欢过另一个人,喜欢到差点忘了自己是谁。

席恩想起那个傍晚,那个找回名字的傍晚。

我是席恩·葛雷乔伊,不是个小狼崽。人必须要记得自己是谁……以及该做什么。

现在这样不是更好吗?我与国王一同捕猎,在比武大会中赢得优胜,每夜约会不同的姑娘,睡过的女人多到记不清。我是个铁种,生来便该如此。

曾经的他差点走上另一条路。

 

那时候他们迷恋着一种叫做猫捉老鼠的游戏。罗柏、琼恩和他,三人轮流当“猫”,另外两人则做“老鼠”。老鼠在城堡中寻找地方躲藏,而猫则要找到所有的老鼠,就能取得胜利。

这天轮到琼恩作猫,席恩和罗柏决定分头行动,以免被琼恩一网打尽。

席恩边走边哼着首恋爱小调,心情大好倒不止因为他心中早已有了藏匿的目的地,也因为前天发生的事。

“我爱上一位美如夏日的姑娘,阳光照在她的秀发~♪”前天他和琼恩在圣堂旁接吻了。这甚至不是他们的第一次——因为比前天更早的时候,也许是五天前,或是六天以前,他和琼恩在神木林中聊起了未来。“我爱上一位艳如秋阳的佳人,落霞洒在她的发梢~♪”那天晚上,呆呆的琼恩说着说着竟睡着了,于是席恩鼓起勇气亲了他。“我爱上一位白如冬雪的少女,月光映在她的耳鬓~♪”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是傻极了,但是席恩喜欢。从他第一次牵起自己的手时就喜欢。

席恩走进主堡,顺着螺旋梯向上跑去,他要去的地方是史塔克夫人的卧室。

这是琼恩绝不敢踏足的地方,并且现在是晚餐刚过的时间,仆人们还在厨房与大厅之间忙碌,史塔克夫妇和侍从们也该在大厅里喝着酒聊着天,多么完美的主意!

诸事顺遂让席恩的脚步都变得轻快。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会是琼恩,只因为一切发生的就是这样自然。琼恩不似罗柏那般热情开朗,但这小鬼身上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敏锐的,似乎可以洞悉自己的一切。

就像那首歌……《两颗跳动如一的心》!哦,对!就是这样的感觉。

有那么一瞬间,觉得自己不再只是自己。

况且我们这样相似,席恩想,我们都被父亲忽略,于是羡慕着一个优秀的大哥;都尝过寄人篱下的滋味,受尽冷眼……却也得到关照;我们都想当史塔克,却都不是史塔克。

他懂我的所有感受,我们是一样的人。

席恩来到二楼,史塔克夫人的房间是正南的好方位,他顺着走廊向外望去,刚好可以看到他和琼恩亲吻的那片花丛。

我说了喜欢他,但他没有回应,其实也有点令人沮丧。

但他还是个小孩,大概并不知道爱情的滋味吧?

是的,至少他没有拒绝我,他只是不懂而已。

既然琼恩不愿留在临冬城,也许将来我们可以一起去派克城……我可以等他长大,陪伴着他,等他明白这一切,然后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。

 “你是说……葛雷乔伊的舰队?”

一阵隐约的谈话声从半掩的房门里传出,打断了席恩的思路。他本想转身跑掉,可自家姓氏的出现却让他挪不动脚步。

 “是的,鲁温师傅接到了来自溪流地的信鸦,罗德利克·莱斯威尔的人亲眼见到他们的长船沿岸劫掠,不是巴隆的船,也许是他的哪个弟弟什么的。”这是艾德大人的声音。

再,再听一会儿吧,他们在谈论我家的事。

“他不管自己的儿子了吗?!有没有通知劳勃这件事,他怎么说?”一个女人的声音,这是凯特琳夫人。

“我的好兄弟劳勃?告诉他只会让他带上部队去敲碎巴隆的脑袋。毕竟那些船没有竖起旗帜,没人抓到他们的证据。莱斯威尔已经下令加强海岸线的防御,他希望我们先看好席恩,暂时还不需要告诉劳勃。”

屋内沉默了一会儿。

太过安静的空气让席恩也紧张起来。

父亲的舰队?他当然不是要打仗,毕竟我还在这里,他担忧着我的安危,当然什么都不会做。这一定是个误会!

“巴隆理应明白‘表现良好’是什么意思,我想他并没有太在意自己的儿子会如何。”

不,席恩心道,凯特琳夫人从未接触过我父亲,一个女人家能做出什么样的英明判断呢?艾德大人一定会否决她,快告诉她这只是一个误会!

“没有竖起旗帜就标志他暂时还不敢反叛……即便如此,还是做出了这样危险的举动,席恩可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啊,哎……”

不是的,不是的,你们错了!心中的喊声越来越大,席恩急得几乎要哭出来。

“铁民不信这些继承人的说法,你知道他的那些叔叔们……并不是什么安分的好人。也许是他们派出长船要故意害死人质呢?席恩这样软弱的孩子,还远离故土这么多年,继承权于他来说只是句空话罢了。也许那些船确实属于巴隆·葛雷乔伊,上次他为王冠付出了两个儿子,这次只需一个,还是不一定能继承他的那个,或许会觉得是笔不错的买卖。”

愚蠢的女人!我是他唯一在世的儿子,铁群岛的正统继承人!我何时软弱过?!铁种们需要我,他们日夜向淹神祈祷,期待我的归来,他们需要我!我知道的!

“也不尽然,席恩还算聪明,也是个好孩子……”

“他会带坏罗柏!”凯特琳突然提高了音量。

艾德明显地愣了一下,“什么?”

“奈德,我不得不告诉你真相了。就在前天,我站在走廊中,看到席恩和那个私生子在圣堂旁……”

凯特琳声音渐低,席恩听不到她的话,但他明白她在说什么。

 “这是真的吗,凯特?”

不,不,不要再说了,不要再说了!

“千真万确,所以我必须让他们和罗柏分开,不能再住在一起了。他们一定会带坏我儿子!”

“也许孩子们的事,我们不该管这么多。他们还小,还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
“正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”凯特琳怒道,“我们才更应该指引他们。这才是家长存在的意义。”

艾德沉默了。

泪水从席恩眼眶中涌出。

“席恩·葛雷乔伊,他确实是巴隆唯一的儿子,可他呢?懦弱得像个女孩,每天和马僮、侍卫、私生子厮混。他们根本就是一类人,所以才会聚在一起!你何时见过珊莎和那野种说过半句话?这才是贵族的修养。”

不是的,不是的!我是父亲的继承人,我是派克城未来的主人!马僮侍卫和私生子,跟我不是一类人!我也不是弱者,那些人不是我!

“贵族的修养该是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。”

“然后他靠什么压下那些野心勃勃的叔叔,来保护自己的继承权?凭借他那没有兵权没有土地的亲爱私生子的支持吗?我想铁民虽野蛮愚钝,却也是在意身份的,他们既有岩妻和盐妾之分,也该明白私生子身旁站的是什么!”

“凯特,铁王座会帮他稳固继承权……而且,每当说到琼恩你就这么激动。”

席恩大睁着眼睛,看着泪水从眼中涌出,打在自己鞋尖。天虽亮着,他却觉得面前一片昏暗无光。

“抱歉……我失态了。”
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如果……巴隆对他儿子的在意程度取决于他儿子的优秀程度……”

“如果他儿子是个废物,谁会介意我们如何处置他呢?这个人质会失去存在的意义。那些铁民,他们向来如此。”

席恩觉得自己几乎站不住了,他一手扶着墙壁,勉强自己转过身,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。

“我会考虑一下席恩的教育问题,但你也不用太过操心。只要我和劳勃还在世,葛雷乔伊不管做什么,也只是喂劳勃的战锤多喝点血而已。”

他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迈开双腿,跑向来时的方向,完全不怕这脚步声会被史塔克夫妇听到。他似乎看到了楼梯,一个人影正在上楼,但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,他不管不顾地撞过去,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梯,把那些倒地及呻吟的声音抛在脑后。

我是他的儿子,唯一的儿子!铁群岛未来的主人。我和私生子不一样,我是葛雷乔伊,我拥有一个高贵的姓氏,我的归宿是派克城,我的人民在等着我,等着他们真正的继承人!

席恩一路跑回了房间,他们三个人共同的房间,今晚他就要搬离这里。他拴起门,抱着枕头大哭了一场。

曾经他会抱着琼恩流泪,那个不算高大的男孩会抚着他的后背,静静听他倾诉;会擦掉他的眼泪,告诉他,“我明白你的感受。”

不,你不明白,我们不是一样的人!我不是弱者,我拥有一个高贵的姓氏,我必须记得自己的名字和使命……席恩提醒自己,我要变得更为强大。

枕头下是一颗琼恩的牙齿,那是他几年前换牙时掉下来的,席恩便一直把它放在这里。老奶妈曾说,枕头下的乳齿可以唤来牙仙,帮你实现一个愿望。来到临冬城时,席恩早已过了换牙的年龄,听到这话的他沮丧极了,琼恩便把自己刚脱落的那颗虎牙给了他。“我的愿望就送给你了,你要谨慎地使用。”琼恩这样对他说。当晚,席恩闭上眼睛,虔诚地向牙仙祈祷:“我想成为一个史塔克,想永远和琼恩与罗柏在一起。”

不要,不要,不要!

席恩抓起牙齿,打开了门。

他漫无目的地走着,不知该把他曾经的梦想丢到哪里。泪珠一颗颗滑落,流过脸颊,又被风吹干,流下两行火辣辣的疼痛。

最终他来到了神木林。

他路过他们一起泡过的温泉。

路过他和琼恩两人都环抱不住的那棵哨兵树。

路过他亲吻琼恩的那片草地。

他来到一棵古老的大橡树下,他们曾经为了捉弄罗柏,趁他泡温泉时偷走了他的一只皮靴,藏在这树洞里。

席恩把牙齿和眼泪一同埋进了里面。

再见,私生子。继承人的生活里不该有你。

那天席恩很晚才回去,一颗高大的士卒松陪伴了他一整个傍晚。史塔克大人为他撞倒老奶妈的行为狠狠地赏了他一顿鞭子,但他没有哭。

是那羽毛枕吸掉了我所有的眼泪,席恩想。

 

令人难过的往事,可还记忆犹新。但幸好我做了正确的选择,明天就能启程,不久即将回到故乡。我有北境之王的支持,不但能得到铁群岛,甚至可以拿下凯岩城,父亲会认可我,人民会爱戴我。

席恩回头望进罗柏的双眼。

也许我也该给他一点忠告,现在的他就像曾经的我那样天真。

“陛下,我会为您带回葛雷乔伊的船队,以及全维斯特洛最好的海军,您也要给我一些回报。”

“什么?”罗柏困惑地皱起眉头。

“迎娶佛雷的女儿,不要再说不。爱并不总是明智的,它往往会将我们引向愚行。记得……先得到这场战争的胜利,”席恩起身抚了抚罗柏发顶的青铜皇冠,“剩下的,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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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恩·葛雷乔伊对这片神木林并不陌生。他幼时常在此玩耍,拣起石子对着鱼梁木下冰冷的黑水池打水漂,把秘密宝藏藏在一棵古老橡树的树洞里,还用自制的弓去射松鼠。后来长大了一些,每当在场子里跟罗柏、乔里或琼恩·雪诺练剑后,他会泡在温泉池中疗养瘀伤。当他想要躲起来独处时,总能在这里的栗子树、榆树和士卒松下找到慰藉。他的初吻也在这里。

——《魔龙的狂舞》第三十七章 临冬城亲王(席恩 IV)

 

于是席恩领女人们上楼梯。这段楼梯我爬过上千次。小时候他会跑着上去,下楼时则会三级作一步地跳下来。有回他不小心跳到老奶妈身上,把老奶妈一路撞下楼,也因此挨了在临冬城最重的一顿鞭子。但这顿鞭子跟他小时候在派克岛被两个哥哥殴打欺负相比,算得上温柔。

——《魔龙的狂舞》第五十一章 席恩 VI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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